《设计新锐榜》访谈 -- 韩湛宁:和吴勇聊天
- 2021-12-21
- 来源/作者: Ps123.Net /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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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宁:吴勇你好!在深圳遇见你真是凑巧。你经常来深圳吗?
吴勇:以前我经常来深圳,有一次竟呆了三个月,那时主要是来学习和督察画册的印制。现在北京的印刷水平已提高很多了,所以来的机会就少一些了,但北京的装订和后加工水平还很差,所以这次又来了。
韩湛宁:其实我早就熟悉你的作品,特别是1996年你们出版了《书籍设计四人说》之后,更是被大家所熟悉。我很喜欢那本书,我认为在当时是一个独创,将书籍装帧作品、谈论文章、特种纸张、书籍装帧常识等统一起来作为一本别具一格的书出版,的确很有创意,而且对国内的书籍装帧起了很大的影响。
吴勇:的确是这样的,在当时书籍设计就象我们整个的平面设计一样,其巨大的社会价值及潜在的经济价值还不曾得到广泛的认同(之所以说巨大的社会价值,是因为大量优秀的设计作品的存在会提高人民的生活素质;而经济价值的巨大更是在市场经济的今天得以体现)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的这次活动起到了抛砖引玉,推波助澜的社会意义。
之后,全国形成了一种设计意识竞争互动的良好状态,书籍设计的工作也得到了更好的尊重,各出版社的好设计、优秀设计师更是层出不穷。与当年相比形成了一种更为良好的社会认同状态,有了这种良好的工作氛围,设计师们工作起来更加顺畅,书籍设计水平的整体提高便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从一届比一届设计水准高的“全国书籍装帧艺术展”里我们就可以看出其个中端倪。
韩湛宁:作为平面设计师,我也特别喜欢设计书籍,我以前的理想就是去出版社作美术编辑,你别笑,是真的。虽然我没有能进出版社,但我也设计了很多书籍作品,我很喜欢书籍作品的书卷气和文化感,以及设计过程的愉悦感,不知你有没有同感?
吴勇:的确是这样,书籍本身就是一个文化的载体,它是一种特殊的商品,书卷气和文化感也许就是它的特质。所以对于设计书籍来说,抓住这一基本特质是必要的前提和基础。
美术编辑曾是美术工作者的一个理想职业,是许多人曾经向往的位置,它的性质就象我们画院里的画室,是一个乌托邦式的创作团体。这种形式据我所知几乎是唯我国独有,国外出版社都是请各种设计公司或名设计师来执行,不在内部专设职位。至于说道“过程”,它永远是人心理感受的历程,但它并不只是愉悦的,它也会给你带来痛苦和苦闷,正是这种心理的起落构成了我们创作欲的渲泻过程,所以是有滋有味的,而其结果就只剩下欣赏的满足感或失败的沉重感了,“过程”永远是最吸引人去付出的。
韩湛宁:我从你身上能够感觉到这种书卷气息,这一点吕敬人老师给我的感觉最为明显,我知道你和吕敬人老师是同事,你有没有受到他的影响?至少你们的儒雅气质很接近,我甚至认为做书籍装帧的优秀设计师大部分都有这种儒雅的书卷气息,我认为这是书籍对设计师的熏陶,或者说是文化对设计师的熏陶。
吴勇:
吕老师是我的领导也是我最尊敬的师长,我大学毕业直接就到了出版社。学院里的理想设计理念与出版社的现实工作方式是有很大区别的。在理想与现实的转换过程中,吕老师无私地给予了我很多指导和支持。同时,他也是一位品行与气质皆优的大师,他的友善为人和满腹“墨水”形成了他独有的儒雅气质。我根本谈不上儒雅,甚至有点离经叛道,总是他耐心将我引入恬静超然的设计境界,忘却之外的名利纷争和“设计水平”孰长孰短。踏实、本分、大气是他常给我的忠告。因为设计在我国尚属初级阶段,同行间的互相合作学习是必要的,大气候还没怎么样,自己就摆谱成“大师”。这与设计的初衷和设计师对社会的作用是相悖的。我想你所指的儒雅气质正是吕老师这种忘我之风范形成的。
韩湛宁:喜欢书我认为是做书籍设计的前提,对设计载体的热爱我认为更是设计的前提。
吴勇:对,当初在报考大学选择专业时,对书的认同和书对我的影响促成了我选择了书籍设计专业。那年装璜系就招两个专业,另外一个是商业包装设计。
爱书是我的天性,当然也曾有过自己的书束之高阁;而别人的书则挑灯夜读的情形,不尽然有好书必读,更不曾读万卷书,所以我现在尚无行万里路的能力,有时颇感知识的浅薄。但真正的好书永远是我百问不厌的良师。
也许正是对书的特殊情怀使很少参加设计展的我,这次竟意外的凭一幅用“书籍”为元素设计而成的个人工作室形象海报荣获“首届香港国际海报三年展”的全场大奖。真正是有感受的设计才能感动别人。
韩湛宁:设计师不可能喜欢每一个你所要设计的对象,但我认为书不同,设计书使人愉悦,在设计书籍的过程会提升设计师自身,我常认为设计师是有福的人,能为这么文化的东西做设计。在这方面你比我更有感触,你怎么看书籍设计这个职业?
吴勇:正如前面我所说的,由于对“书”的特殊情感使我选择了书籍设计专业,以至之后美术编辑工作的选择,这都是把我定位于书籍设计这个职业上了。书籍设计在设计这行当里也许当属“高尚”地位,相比其它设计受某些世俗意识的侵扰要少些,也就是客户的主观干扰要少些,而艺术空间要大些。所以设计起来相对的更为所欲为些。一切“自由”都是相对的,不存在绝对的自由。但总的来说书籍设计是个能经常愉快表现自我的职业。
韩湛宁:我注意到你和吕敬人老师、宁成春老师以及朱虹老师在《书籍设计四人说》中提到一个名词“书籍设计”,认为应该代替“书籍装帧”,它们两者有什么区别,装帧和设计的不同在那里?是不是设计比装帧更加广泛和全面,或者说突破表面的装饰而介入书籍的核心,从而由里及外的进行设计。
吴勇:从字面上也可理解“设计”与“装帧”是流于形式的界定,给人以表象的感知,而“设计”是除此之外更进一步深入浅出地表达某种潜意识的心灵感受,或展示某种阅读方式带来的揭示内涵的特殊形式;抑或采用不同纸质而形成的某种隐喻式的手感;或者书籍的整体设计而形成的特定视觉秩序……诸如此类,都是对书中某些不可言喻的内涵起到了一种外象揭示的作用,人对形象的心灵感受是富于文字语言表述的,而设计正是弥补了这一点。好的设计创意能启示读者对书籍内涵去进一步认知,是书籍的附加值。
韩湛宁:其实设计师面对书的时候,特别是面对书稿的时候,我觉得有一种冲动,希望把它的生命力表现出来,而且是有个性的表现出来,吕敬人老师认为设计者这时就是一个导演。你怎么看这种面对,你面对书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是怎样和书稿进行交流呢?
吴勇:书稿是触动你各种意识的媒介,不同的书稿把你各种深层的潜质发掘出来,于是你与书稿产生了某种共呜。如果不然你便会努力地搜内心里一种更深层的意识和沉淀,就形成了创意的初始;然后再去发展和张扬这种感受,直至淋漓尽致地释放出来,我就是这样与书稿交流的。
韩湛宁:我同意你的观点以及感觉,但是我认为书本身是有思想的,我认为设计是发挥书籍本身的思想以及感觉,而不是设计师表现自己的个性以及思想,这一点我认为你肯定注意到了,但是这两者实际处理时很困难,你怎么处理的,是强调书籍的思想,还是强调你的个性?
吴勇:书籍的思想是多样性的,也许它正好与你的个性相投产生了共呜;或部分相投产生了可能,或者相反产生了困难。而在这种种类类的前提下,努力把个性的东西潜入其中,处理得浑然一体,就是完美的设计,反之留给我的就是遗憾和经验教训。而那些与我个性相反的东西,例如较传统的题材,我就采取先极力扩大它的传统因素,再将自己的时尚个性溶入其中,让其感觉是传统的,而组成元素都是现代的。
最近我设计的《中国国家图书馆碑帖精华》正是这种尝试的成果。
韩湛宁:我喜欢你在设计中表现的既是书籍本身的个性又是你的个性,或者你赋予书籍的是你提炼过的更加强烈的书籍个性,你的《典藏开明书店名家散文系列》设计我认为在这方面表现的很强烈,我喜欢它修长的开本、简练独特的设计,特别是封面的打孔以及正文的排列。它的设计是否体现你的设计思想和观念?
吴勇:
是的,那是一套把思想性的东西变成视觉化形式感的设计作品,那也是我较满意的作品之一。那是在手工年代(相对现在电脑时代而言)我探索用较为朴质的手段,将设计制作效果发挥到当时条件下接近极至的可能性的作品。《典藏开明书店名家散文系列》凝聚了我一个时期的创造所能。
韩湛宁:我喜欢你设计的《范曾画集》以及《老子他说》、《孟子旁通》等,喜欢书中弥漫的书卷气息以及艺术气息。你是否满意这些设计,你认为自己最满意的书籍设计有哪些?
吴勇:较满意的是前面的那套《典藏开明书店版·名家散文系列》和《共产党宣言》、《张恨水作品集》。而《范曾画集》、《老子他说》、《孟子旁通》的设计稍逊成熟和不够完整性,当然可能更有其稚嫩可贵的尝试性存在。太过娴熟,往往缺乏探索性。解决程式化与探索性之间的结合点是我目前追求的目标。
韩湛宁:你对优秀的书籍设计怎么看?优秀的书籍设计的共同特点是什么?
吴勇:优秀的书籍设计往往是把书籍的思想难以言表的东西深入浅出地视觉化,用唯有图形才可能阐述的图象语言贴切地表达出来,与书籍思想内容相得益彰。这可能说得太玄了,但贴切书籍思想内涵并激发人更多的想象空间,是一切优秀书籍设计的共同特点。他的表现可能于形式上,也可能于图形上……。
韩湛宁:我发现你的设计中有很多电脑技术的运用,很好地提升了你的设计效果和表达你的设计理念,我还注意到在你很多的设计中有许多细小的电脑效果,比如字体之中的铆钉、箭头以及发散的光芒等,很耐人寻味、很有趣。你如何掌握设计理念与电脑技术之间的关系?现在很多年轻设计师往往被电脑技术所迷惑,反而失去了最应该表现的东西。
吴勇:我们这一代是生长于用电脑辅助设计从无到有的特殊年代,比老一辈更掌握新技术,又因坚实地站在曾从老一辈手上学来的手工基础上,所以能不完全被电脑所左右,对电脑有一个较清醒的把握,只把它当作自己的又一种工具而已。而年轻设计师因从小就有条件玩电脑于股掌之中,往往不自觉地被迷惑,加强手绘能力是年轻一代须补上的功课,这样更能在电脑上挥洒自如,不迷失自我。
韩湛宁:我发现你在众多的书籍设计中非常注意内文字体字号的处理,而许多的设计师都忽略了这个细节,我认为内文是书籍的主体,它最多,也最主要,对它的设计能够表现书籍的情感和思想,这是否体现了“书籍设计”与“书籍装帧”的区别?
吴勇:在我的眼里,字已不仅是原来的意义,它是我设计的元素之一,甚至已异化为点、线、面的东西。它图形化的极限是我设计中努力找寻的方向。它的排列、它的组合、或它的解构,都在传达着不同的情绪,而且比某些具象的图形更具张力。不放过书中所有可图形化的东西就是书籍设计的根本所在。“书籍装帧”某种意义上只是在美化装饰,在附予书籍更多人为添加的东西,而不是挖潜发展它已有的内涵。
韩湛宁:我觉得你的大部分书籍设计我能够从风格上分辨出来,特别是你在1999年左右设计的《装饰》杂志设计,在整体设计中注重细节设计,严谨而富有个性,我认为最具你的特点,有比较明显的你的个人设计痕迹,或者个人风格,你是否认同?你是否认为自己形成风格或特点。
吴勇:作为设计师我是反对风格的,风格的形成意味着自我的僵死,意味着千篇一律。因为书籍本身的体裁风格是万千的,要想设计好各种不同的书籍,就必须努力摆脱某种风格的形成,并不断否定既有的概念。在否定中你才能出新,设计是一种时尚的东西,它顺应潮流,倡导潮流。既便是在某一固定时间要设计较传统的书,也要从中挖掘出现代的语言来,而不是在做仿古品,而是古为今用,不失其原风貌,更赋予新生命,这也许就是我的特点。
韩湛宁:你能否谈谈你的书籍设计受谁的影响比较大,或者谈谈你的设计思想的背景,我认为每个设计师在形成自己设计风格的过程中都或多或少受到前辈和同时代的设计师的影响,或者说设计的背景我认为很关键,不仅是设计,很多方面都是这样,我在诗歌创作上就明显受到诗人海子的影响。很多人都认为,中国的书籍设计受日本的影响比较大,也许和杉浦康平、菊地信义的作品在中国流传比较广泛有关系,或者与吕敬人先生在日本的留学有关系,你是否这么认为?
吴勇:日本在保持传统和发展现代设计上都先于我们,同时中日都是汉学文化的承传者。所以与西方文化相比,在思想意识、文化理念甚至表象形式上更接近些,因此造成人们对此现象的误判,认为中国的书籍设计受日本的影响比较大。其实西方的影响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大的,只因大多数人对西方文化或者说对西方设计理念熟悉程度不同,对它受影响的反应或COPY的成份就似乎不那么彰显而令人乐于接受。的确,日本把汉字文化设计的可能性已发挥到成熟或极至了。但英雄所见略同,却造成了受日本影响大的误象,能否开拓汉学文化设计新的景象是我们要努力的。
韩湛宁:中国的书籍设计传统,我认为是深厚的和最具文化气息的,我喜欢中国书卷的竖排版式、柔软的纸张、线装的书脊,甚至不是特别规整的宋体字以及宣纸的味道,我认为中国传统书籍所洋溢的书卷气和文化味道是最值得发扬光大的,是我们书籍设计的精髓,而现在很多年轻设计师,动不动就排很多的英文字母,甚至很多封面居然没有中文,或者中文很小,几乎看不见,我不认为这是对书籍装帧的发扬,而是对书籍设计传统的粗暴割裂和破坏。优秀的书籍设计是基于书籍所体现的文化传统,而不是对外来设计的生搬硬套和简单模仿。日本的书籍设计在这一点上为我们做了一个榜样,*省在这一方面我认为比大陆做的好。
吴勇:的确,如前所言,日本已把汉字文化的设计研究透了,因为它们有保持传统文化理念的优良品质,才能站稳脚跟并加以发扬光大。相对来说,*虽也在尊重传统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发扬光大上做得不如日本好,往往形成贩卖传统文化的感觉,照搬传统,而没把握精髓加以运用,象是在做仿古,而缺乏创新意识。我们都是汉字文化的受益者,怎么利用好这些为世人所倾慕的宝藏是我们的工作。
韩湛宁:我喜欢看王序先生编写的《平面设计师的历程》丛书,我觉得设计经历对设计师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了解设计师的设计经历对了解他的的作品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你可否谈谈你的设计历程。
吴勇:我的设计历程是与国家的改革开放历程几乎同步的,经历了从“贫瘠”到“富足”的转变。“贫瘠”是指当时的书籍大多是较为粗糙的铅印制品,四色胶印则是“豪华书”;“富足”是指目前的印制材料、纸张种类、印刷手段层出不穷,令你目不暇接,这一转变的反差是巨大的。这一转变也是我们这一代设计师不断追求、不断力争、不断创造的结果,从需求贫瘠的设计空间到需求日益强劲的设计空间,包含了我们所有设计师的努力和成长历程。
韩湛宁:你如何对书籍设计产生兴趣?是在你进入中国青年出版社之前还是之后?也就是说我希望知道你是被动从事还是主动从事这个工作。
吴勇:肯定是主动的,因为我大学专业的选择和一直以来工作岗位的不曾“跳槽”都表明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是具相当的诱惑力,包括现在我以商业设计来“养”我的书籍设计之指导思想也说明了我的工作倾向性。
韩湛宁:据我所知,中国青年出版社对你的创作给予了大力的支持,甚至支持你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我认为这在中国的出版界是少见的,有可能开创中国出版界的书籍设计方式的新模式。你能介绍一下你的工作室是怎么运作的,和出版社的关系是什么。
吴勇:我现在与出版社的关系是松散式的。当初成立个人工作室,社里也是考虑把美编室的社会形象更进一步提高,制造出所谓的“名牌效应”,也是为出版社的整体形象添彩。现在的形式是我们每年向社里交纳一定的利润,社里保留我们的工资及福利待遇,出版社的设计工作不是必须做的,而是可以以优惠的条件来运作的主雇关系。
韩湛宁:你除了书籍设计以外,还做其它的文化和商业设计吗?我看到过你为歌手郑钧设计的唱片封套,我很喜欢你设计中不同于一般唱片的独特味道以及手绘的插图,可以介绍一下你如何做这个设计,你又是如何看待商业设计的。
吴勇:郑钧是歌手中文化底蕴较为丰厚的一位,他比较强调真正的自我内心的表述,甚至还有点自怨自怜,孤傲冷世。所以,我把他的形象运用到插图中,构成一种与世若即若离的浮游状态,这种冷抽象的手法很好地表述了他每一首歌想要表达的情绪;而封面的彩色照片先垫印了一种金色,更是表现了他特有的“贵族”气质。同时也起到防伪的作用,所有市面上几种盗版版本的CD都没办法做到与原版的一样。它们或者拼裁我的画面,或者避掉某一局部,很有意思。
至于商业设计,我认为现阶段我国尚处于一种初级阶段状态,客户与设计师之间的关系还很不正规,能发挥设计师的能动性的机会较少。这与设计师缺乏对企业资讯、产品品牌、市场营销的整合驾驭能力能力,而企业管理着缺乏对好设计在整合营销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的认同,导致了互相之间沟通的隔阂。也就出现了“行活儿泛滥”的不良局面,整个商业设计缺乏好创意(故嘎纳广告节屡屡无果而归)。这是一种主雇双方对市场均极不负责的结果。所以这个领域还有待我们进一步去完善和提高,真正做出好的商业设计作品来。
韩湛宁:在你的生活中,设计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除了设计你还对什么感兴趣?你有设计之外的理想吗?我在和朱锷聊天时,他曾说,他的专业是设计,他的职业是出版,他的理想是做一个散文家。
吴勇:设计当然是处于主要位置,它占据了我生命的大部分时光。除了设计,影视、汽车等也是我的兴趣所在,但这些都能绕回到我的设计中,比如欣赏巧妙的剧情设计;欣赏绝伦的车款设计……。
我设计之外的理想还是设计——建筑设计。让我设计一栋楼的可能性不大,而将来自己设计一小栋“自用豪宅”也许是可能的。我这个人比较笨,跨行业的能力是没有的,所有的爱好和理想只可能与设计有关,我对数字的偏好也常出现在我的设计中,比如3、5、6,还有22,因为那是我的生日,今天你的问题正好22个,我非常高兴,谢谢!
韩湛宁:也谢谢你,希望以后能见到你更多的好作品,和大家一起分享。
(吴勇
1984年考入*工艺美术学院装潢系书籍装帧专业。1988年毕业,分配到中国青年出版社,曾担任中国青年出版社美术编辑室副主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国地区)艺术顾问。现任装帧艺术委员会*各部门委员会副秘书长。1998年成立中国青年出版社吴勇设计工作室。1995年,《凡尔纳选集》获第四届全国书籍装帧艺术展三等奖;1995年,《范曾画集》获第四届全国书籍装帧艺术展*展区一等奖;1998年,《典藏开明书店版·名家散文系列》获第五届全国书籍装帧艺术展银奖;1998年,《共产党宣言》获’98装帧艺术委员会*各部门委员书籍装帧艺术展金奖和香港设计师协会奖;2001年,获首届香港国际海报三年展(HongKong International Poster Triennial 2001)金奖。
韩湛宁
设计作品曾获国内外多种设计奖励及参加海内外之设计展览,并发表文学作品百篇和著作出版。于2001年起在任《广告大观》杂志顾问并开设专栏《设计新锐榜》,开始了对中国新锐设计师的推介工作。
本文即为《设计新锐榜》2000.9之发表访谈。联系方式E-mail: znhan@sse.org.cn